这次刺杀,是太子主导的,其中同伙有沈将军,宋丞相,以及太子后院其他女眷的娘家,几乎朝中重臣有大半参与。
舞女琴师是障眼法,太监总管才是最重要的一环,皇帝当日宴席上喝的酒中,也被下了软筋散。
这一番筹谋,可谓是万无一失,若当日没有我以身抵挡,此刻的皇位上,应该已经换了人。
可惜,功败垂成。
我亦好运活了下来。
太子被幽禁在府中,参与此次刺杀的官员,全被抄家***。
朝中大臣没了大半,但又有年轻的臣子被提拔上来。
皇帝晚上抱着我看书时,微冷的眼底满是嘲讽,“他们以为朕没了他们,朝堂会乱,可笑,朕坐拥江山,手下最不缺的,就是有才之人,既然乱了分寸,便得付出代价。”
叛臣杀的杀,贬的贬,嫡母带着断了腿的兄长被流放当日,我特地去送了送。
父亲作为叛党祸首,已经跟丞相之流被一起杀了。
城门外,嫡母搀扶着瘸腿的兄长,阴冷的瞪着我,“当初我就不该留你,你一出生......不,在你那贱人娘生你时,我就该让你们一尸两命!”我由宫女搀着手,站在太监打的伞下,遥遥冲她笑,“可惜,我活着长大了,整个沈家,包括你,都败了。”
“宁塔苦寒,更何况嫡母是去伺候人的,这辈子我们应该都见不着了,走好。”
傍晚的夕阳很美,我带着宫人去了安置母亲的宅子看了看,又给她添置了些物件,才慢悠悠的回宫。
半年后,我再次诊出喜脉,太医说我和胎儿都很健康。
皇帝大手一挥,封我做了皇贵妃,位同副后。
养胎期间,被幽禁的太子几次下手,都被他的老父亲当场抓住,父子俩几乎已经成了死仇。
我养胎八月时,太医诊出是个皇子,皇帝当晚便命人去给太子下了慢性毒药。